边上的黑色衣服脸色随之一变,手里的鞭子在半空中撕裂了空气,抽向后面这个脚滑的少年,情急之下,汤皖赶紧向前一步,斜着身子,用背部护着这个少年。
细长的鞭子重重的抽在汤皖的背上,发出“啪”
的一声,强忍着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,但是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却造成了一瞬间的窒息。
“草拟玛的,害的劳资输钱,抽。。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大牛冲上去就是一脚,直踹在持鞭子之人的胸口,便看到那人至少向后飞了两三米,重重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,哀嚎着。
见岸堤上发生打架,前后左右,一时间跑过来两三个手拿鞭子的人,骂道:
“真TM没长眼,敢动劳资的场子,给我打!”
眼看着争执就要变成打架,边上的无关人员迅速撤到一旁,饶有兴致的驻足观看着。
大概这样的场景,每天都会在沪市的各个角落上演吧,因此见惯不惯了,索性当成一个节目来看。
汤皖刚从疼痛中恢复来,便看到大牛放下了包袱,卷起袖子,没有多余的话。
从岸堤边摸了半块板砖,便冲向那两个持着鞭子的人,一脸凶狠的大牛吓得那两人后退了几步,收回了挥到半空中的鞭子,急着道:
“兄弟,哪条道上的?”
大牛也不说话,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,手握着半块板砖,随时都有可能丢出去。
而被大牛一脚踹翻在地的那个人,到现在还没能站起来,一直在哀嚎着,给了两人极大的震撼。
而这边的两个少年人,则是迅速冲向了另一个拿鞭子的,不多久便把这个人牢牢的按在地上,制服了。
“想TM找死是吧,俩狗日的,迟早砍了你!”
汤皖没去管被按在地上的人,扯了扯背后的衣服,走向那两人,怒道:
“你们在拿这些工人抗货有没有摔倒打赌?”
这两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眼前这个身穿长衫,带着凶悍奴仆的人是什么底细,一时没开口,也没回答,只是对峙着。
岸堤上的冲突也传到了码头上,工人们都驻足望着,没有一人敢发声,倒是围观的人里面,有人提示道:
();() “他们是给刀疤脸老四看场子的,经常打赌这些工人上台阶会不会摔跟头,摔倒赢5个铜板,滚下去赢10个,没摔输1个。”
汤皖心里瞬间火大,大骂道:
“冲着同胞装狠,你们还是人么?有本事冲洋人发生狠去。”
这两人自知理亏,即使被当面骂,奈何势不如人,只好拿着鞭子佯装作势,心里已经在想点子了。
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疼,又看了眼码头上讨生活的工人,强忍着怒气,威胁到:
“你们的人抽了我一鞭子,我的人给了一脚,就此两清。”
“若是以后我再看到你们拿工人打赌,定不饶你,送你进黄浦江喂鱼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没说话便放下了鞭子,而大牛还在举着板砖,直到听见先生呼喊,才慢慢放下。
这边的两人也从放开了按在地上的人,年纪稍长的哥哥迅速跑到汤皖这里来,愧疚道:
“对不起先生,我弟弟惹事,连累你了!”
汤皖下意识的想回首看一眼伤口,却是没看到,被衣服隔住了,虽然背后传来灼热的疼痛感,但还是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