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皖不知道俩人在外面来人谈了什么,只能一个人在屋内待着,连续喝了几口茶后,便听到有开门的声音。
菊长露着半个屁股朝着院门外的守卫兵仔细叮嘱一番后,才转过身来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凝重。
几个大步子跨过来,一屁股坐下,拿起茶杯一饮而尽,这才生气的看向汤皖,大喊大骂,就像是在审罪犯一样。
“日尼玛的!!!!”
“劳资上回不是和你们说了么,这段时间老老实实,不要搞事情,不要搞。。。。。”
“信不信劳资给你砍了!!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
就在菊长大声呵斥间,汤皖却被这忽然间的态度转变彻底迷糊了脑袋,不由得眯起了眼睛。
见此,菊长瞥了一眼四周,然后用家乡话轻着声音快速说着。
“你个晓得,你差毫子就没命了,要是真戳了什么事情,劳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,也捞不出来你。”
原来如此,汤皖明白了,用手指了指外面,就看见菊长点了点头,虽然不知道外面都有些什么人。
但想来想去也不外乎就那么些,不过还是对菊长的关心,从心底生出一丝暖意来。
出自于内心的感动,还是点了点头,真挚的朝着萍水相逢的徽州老乡致谢礼!
菊长则是一反常态,反而到没了之前的直舒豪爽,竟有些扭扭捏捏,真叫汤皖看了直想笑,终是忍住了笑。
随后菊长又恢复了审问犯人的语气,依旧严词呵斥道:
“文化人就去干文化人的事情,国家大事用得着你来掺和吗?”
“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?”
“再有下一次,劳资让枪杆子和你讲话!!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空荡的屋子里只有菊长和汤皖俩人,至于门外有多少人就不知道了,透过门缝往外看,光影闪烁的。
总之菊长一边喝着茶,一边卖力的大声呵斥,骂骂咧咧的,该用的和不该用的脏话轮流用了个遍。
而汤皖则是一边陪着菊长喝茶,一边看着菊长精致的表演,忍着心里的某种屈辱和难过,安静的“受训”
。
其实汤皖本不必要如此佯装“受训”
的,只需站起来往外走便可,这里的人自然就要头疼了。
即使能强行留住,也必然不敢留过夜的,但见着菊长之后,便悄悄打消了此等想法。
全当是成全了某人的意愿,好给脚盆鸡人交差,这大概就是缘分吧。
俩人就这么相互配合了一段时间,等菊长扭过头朝大门看去,杵了杵眉头。
似乎不放心,又特意打开门去了外面,四处查看一番后,确认无误了,这才放心的回来,
();() 一开口便是:“日尼玛的,憋屈哦!!”
“都走了!!”
“你最近出门小心点,脚盆鸡人不好惹。。。。”
自从签了“二十一条”
,国人对脚盆鸡的好感便一路之下,纷纷心生怒意,菊长本身就是一个当兵的,一枪没打就签约,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。
今天又得知脚盆鸡人欺负上门,心里更是怒火中烧,不为别的,就单是上头的做派便已经引起的菊长等人的满肚子抱怨。
却还是嘱咐着:“好好的当你的大学教授,以后别掺和这些事了行不,真会死人的!!”
汤皖觉得菊长此刻应该是矛盾的,内心和外表的表现也大相径庭,一边是在其位谋其政,另一方面本身就是个爱国主义者,从他自己给取的名字便可得知,刘爱国。
但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的汤皖天然的对脚盆鸡人就充满的敌意,甚至也没有畏惧,毕竟新世纪我们才是亚洲一哥。
况且汤皖是真的想为了这个时代做点什么,一想到以后这个国家要经历的苦难,便心里感到疼痛,于是大义凛然道:
“要是真能因为这篇文章,到时候能少死一些人,就是值得的,我不但只写这一篇,大概以后还要写更多文章的。”
菊长听完后,痛苦的甩过头去,捂着脸,没好气道:
“劳资就知道,你们这帮文化人脾气个顶个的倔,算了,劳资不说了,喝茶。”
拿起一杯茶,汤皖以茶代酒敬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