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大校长追着我跑!”
钱玄听到此话,“啪”
的一下站起来,举着杯子,叫道:
“古有三顾茅庐,今有北大追皖,当值的为此喝一杯,我先干为敬!”
汤皖本来还想说浅饮一口,意思意思,话到嘴边,就看见钱玄一口干完了,只得苦笑着脸,一口干了。这边刚夹了口菜,还未进嘴,那边就见迅哥儿抱着酒坛子已经斟满了。
迅哥儿今天晚上倒酒行为异常积极,直到所有的杯子都处于满杯状态,才作罢,等汤皖已经吃了几口菜,便起身招呼道:
“我欲祝皖之拔得头筹,当为我们作得榜样,先敬一杯!”
汤皖只得悻悻举杯对饮一杯,哪知钱玄滋溜的一下,提起酒坛子就把两人空杯满上,接着便听到迅哥儿继续道:
“自龙泉寺一遇,与你交谈,顿觉新奇,着实有趣,而后便心里记下你这号人。如今借你的话一用,这第二杯当敬我们的友谊之船,越来越稳固!”
汤皖觉得此刻的迅哥儿似乎过于庄重肃穆,连带着钱玄和老朱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直瞪瞪看着迅哥儿仰头一杯下肚。
虽然这江南黄酒不似白酒那么入口火辣,但着实连续如此两杯干完,却也是有点够呛,汤皖倒还好,吃了口菜,平缓一下。
迅哥儿却是连菜都不吃,只是哽咽了一下喉咙,待酒入胃后,就又自顾自的倒满,举着杯子,目光铮铮道:
“今日在北大听得皖之演讲,我便已然觉得,新的时代即将到来,这一杯我不敬你皖之一人,我要敬在座的所有人。”
随即扯着嗓子大喊道:
“愿我中华之民族,崛起于世界;愿我辈之青年,发奋于明天;愿我四万万同胞,脱离苦难,共襄盛举!”
“啪啪啪啪。。。。。。”
汤皖自来到这个时代,从未有像此刻这般,大受感动之余且心潮澎湃。这一刻的迅哥儿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,他不惧这个时代的枷锁,也不在乎流言蜚语,执意要独走在前方。
正如迅哥儿经常所说的那句话: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喜欢坐着,因为坐着舒服,但他就要站着,不屑与之为伍。
收起了心思的汤皖,摆正姿态,郑重的举起杯子,弯腰鞠躬至礼毕,一口饮完才落座!
眼睛正瞥见到迅哥儿弯着腰,捂着嘴,干呕,汤皖端着茶水,过去拍了拍背部,刹似心疼的说道:
();() “豫才,你先别喝了,喝口茶水,再吃点菜压压酒,你喝的太猛了,容易出事!”
迅哥儿却是拒绝了递来的茶水,只是自己弯着腰,捂着嘴,发出干呕的声响。
老朱手压着胸口也同样一口干完,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,右手撑在桌子上,直喘着粗气,应该是喝多了。
钱玄则却大受鼓舞,把腰板立的笔直,直盯着迅哥儿,目光凌冽道:
“豫才,你且放心,我钱玄必将一站到底,即便是豁出性命,也无法阻挡我之决心!”
过了一小会,迅哥儿招着手要茶水,喝了几口,又吃了几口菜,这才缓过来,就听见汤皖贼兮兮的打岔开玩笑道:
“豫才啊,你这两坛家乡老酒颇有将军之姿,何不站你边上左右,替你挡酒,否则如此下去,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场子?”
迅哥儿丝毫不在意取笑,边夹菜,边装蒜道:
“找什么场子?今天之来所为庆贺,又不是来拼酒的,只要友谊之船尚在,机会有的是!”
见迅哥儿装傻,汤皖可不愿意放过,接着道:
“我记得豫才没喝酒之前,气势颇为强势且足多,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识趣?”
“这不是识趣,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钱玄没来由的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