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玄和迅哥儿立马起身行礼仪,汤皖和孟邹跟着照做,老者同样回礼,未等钱玄介绍,就听见老者道:
“老夫辜汤生,刚才隔壁用饭,听见此处有讨论,若是闲人私事,自是不必理会。但闻各位在光天化日之下,大言不惭,胆敢谈白话文取代文言文,老夫不才,特来讨教一番,好让尔等自惭形秽!”
汤皖顿时明白了,原来眼前这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辜汤生,西方有言:来中国可以不见三大殿,但不可不见辜汤生。
可见眼前这老者在国际上早已声名远播,名扬四海,恰逢还是个铁杆传统文学支持者,在隔壁雅间把汤皖等人的谈话听的是一清二楚,尤其是对钱玄和迅哥儿俩人,更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看着来势汹汹的辜汤生,众人却是犯了难,汤皖怎么也想不到会触怒这尊大神,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抗下,谁让自己今日为东道主。
正当汤皖打算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辜汤生却是面露冷色,声色俱厉道:
();() “我听有人刚说白话文比文言文简洁明了,还说未来的白话文的未来,简直满嘴胡说八道,不知所以,老夫特来请教,还请出来一叙!”
汤皖郁闷了,敢情人家指名道姓的奔着自己来的,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,还能怎么样?自然是接下这个场子,若论其他方面,毋庸置疑,肯定不是对手,但要是论打辩论赛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
一面制止了钱玄和迅哥儿的挺身而出,一面上前一步,行礼,开口言:
“晚辈汤皖,适才的言论乃是我说的,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还请指教一二。”
态度不卑不亢,言语淡定自若,礼仪做到十足,让他挑不出其他毛病,只能就事论事,不能借题发挥!
“白话文一目了然,比文言文更加简洁明了,这话可是你说的?”
“是的!”
“简直谬论,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何处谬论,还请指教!”
“你说白话文更简洁,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使用文言文,就在这里大放厥词!”
汤皖也不呈口舌之利,无谓的争辩是无法解决矛盾的,言:
“还请赐教!”
辜汤生端坐一边,整理好衣襟,稍思,言:
“那么老夫且问你,今日你在此处与朋友喝酒闲聊时,家中妻子生病了,托仆人给你传话,让你赶紧回家,怎样才能言简意赅的表达?”
“妻病,速归!”
“这简单的四字就能概括。”
“如果用白话文就要这么说:我生病了,赶紧回家!两者一比较,谁更言简意赅,简洁明了,就不用老夫多说了!”
汤皖在心里默默思考这段话,不多时便已然有了对策,道:
“先生提出:妻病,速归。说白话文无法言简意赅的表达,实在不敢苟同,其实白话文也可以同样的四字,做到一样的效果!”
面对众人的疑惑,汤皖缓缓道:
“有事,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