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个老太太在后面掐腰,可嗓子骂人祖宗十八代,那骂的没地投胎都是轻的,什么投胎做猪做狗做鸡,一天投胎十多次等等,可怜!死的骨头都朽了还能掂出来骂。
芦苇听的目瞪口呆,又无力吐槽徐仲林他们猪脑子,就那么十几个男人,能拦住百十多个人?今天她要不出手救他们狗命,门口的几个莽夫,非被捶成肉饼不可。
“这谁掉的钱呀?还都是银坨子!”
芦苇惊喜的大声吆喝起来。
原本拥挤不堪的人一听顿时安静了,纷纷扭头回看,地上东一处西一处的确实有钱,哗啦一声,反身就冲出去抢钱,庙里头香肯定没了,那还不如捡个实在点的。
徐仲林他们短短的时间里,再次出现了鼻青脸肿的场面。
“还不让路?庙里香也烧完了还拦着?”
芦苇挤到门口问。
徐仲林挂着两条鼻涕看庙里,他爹他们确实香烧好了,松开手撤了一个口子,给老太太送出去远离庙门口。
然后所有人回身进庙,虔诚的给庙王爷磕了个头,起身护着徐父跟彭顺和徐五子上贡品,庙里转瞬挤满了骂骂咧咧的人,一边磕头一边骂徐仲林不要脸,不是人,干猪狗不如的事。
徐仲林也不还嘴,骂就骂呗!反正香也烧过了。
徐父看一盘盘的掉东西,那个开心呀!笑的差点都没起来身,东西掉完了才满意的起身,一大阵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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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里跪拜的人,恨不得用眼神刀死徐仲林他们,睡了一夜的地,什么也没捞上的想想就是晦气!
“阿爹,顺和妹婿,刚刚的香烧的旺不旺?”
徐仲林一边擦鼻子血,一边期待的问。
“旺!烧的红彤彤的好看!”
徐父龇牙笑。
彭顺和也用力的点点头,“好旺的姐夫,这顿打挨的值了!”
“挨的值就行!”
徐三子高兴的哈哈大笑。
徐家目前六个男娃,小川成亲孩子都大了,自是不能不切实际的做读书科举梦。
土狗子念书从小就不好,到是跟麻头们打群架厉害,给翠桃气哭的非不要这孩子了,小川娘最后生的一个男娃草木,那念书更是继承了徐家的优良传统,鬼混子!
只有徐父嘴里骄傲的大耙子,念书是顶顶有名的好,从蒙童夫子夸到中秀才,他出门都是一口一个俺孙大耙子厉害呀!状元的料!
老二,二耙子念书还过的去,反正比家里这几个强点。
老三麻头目前没摸清底子,小时候淘气的跟魔王一样,家里猪狗鸡他是没少折腾,要不是他娘厉害他害怕,估计他能给家翻过来搅和。
“天亮了我送你们去医馆……”
“去啥医馆呀六哥?就打这几下有啥?”
庆和挥手表示不去。
“是的姐夫,我们还得赶紧回村,家里建房子走不开人,”
彭顺和憨憨的说完。
“彭小子兄弟说的是真事,村里现在也有大夫安家了,我们要看也是回去看,”
徐父抽了一口烟定音了,府城看大夫多贵呀!村里便宜肯定得回村看是正经的。
“依我说都不用看的,我们又不是没被打过,想当年逃荒路上经常被打,”
徐五子觉得太矫情了,不值得请大夫抹药。
芦苇跟她儿子麻头躲在人后面,一时不知该不该出现的,这抠搜劲简直不能看。
“对,我们还要回家弄房子呢!六儿,有事就派人回村叫人,我们打不过人家,但是我们能骂过人家,回了,”
徐母挽着佟母的手嘶哑着声音催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