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想想,我跟我阿爹能走至今时今日的位置,可不是凭点嘴上功夫,随便护卫两句就可以了,阴诡的手段会用的百事无忧,用不好连皮带骨拔根而起,”
芦苇一字一句的看着吴大人说完。
脚下的刀又进了一寸,刘管事疼的浑身没力气,身体抽抽的跟电打了一样动弹,双手抠着芦苇的脚掰下去。
“你得感谢我阿爹有条命在,也得感谢他全须全尾的,他要是不齐全了,我应该会学吴大人挥刀,听说孩子的血精纯,祭刀刃最好用了,吴大人你有经验吗?”
“毕竟吴家的孩子多,又是所谓的高贵的世家子,应该看过很多的好东西,比我等草民有见识的多,你传授我点经验呗!”
“免得我做的四不像,如孩子死了奶来了这样的蠢事,我私以为,这是脑袋长屁股上了,才能想出此昏招做此等蠢事,你说呢?”
吴大人目光冷冷的看着芦苇,没有回答她的话,双手握拳凸起青筋,如果眼神能杀死人,芦苇恐怕这会都死一百次了。
“徐娘子你无凭无据如何断定……”
“胖老头,咱们认识几年了?”
芦苇似笑非笑的嘲讽问胖护卫。
胖护卫抿着嘴龛动了半天,“你今天不出手,我们大人根本不知他的行事。”
芦苇讥讽的扯扯嘴,“给你一个面子,毕竟打狗要看主人,这是你们府衙的人还给你,我一介女子,胆小懦弱见不得打杀,做事更是鼠目寸光,打今儿起来豆庄再无我与我阿爹了,大人没意见吧?”
“怎么?佟妹子为了一个刁奴,与兄长生分了不成?”
吴大人推开苏大柜走出来笑问。
“不是草民与大人生份了,是大人与草民生份了,我阿爹用全部身家置办下豆庄,豆庄没有盈息时,大人眼里可没我这个妹子!”
“而今豆庄几大产业日进斗金了,我们只落下了白忙不说,我阿爹还差点丢了性命,现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。”
“大人平日一口一个亲阿爹的叫着,哄着我们拿出豆庄后,出了这么大的事,围在我阿爹身边的亲儿子不见了,更是把害了我阿爹的人,明晃晃的用在府邸当管家,大人说不知情,很难让我这个妹子再为兄长尽一份心。”
“我阿爹尽心尽力的做事,都还被人吩咐打的半死,那我这个妹子再尽心尽力做事,怕是下场比我阿爹还要惨,兄长大人你以为呢?”
芦苇目光波澜不惊的问吴大人。
吴大人嘴角噙着笑好半天,“这刁奴随妹子处置了。”
芦苇听完嗤笑一声,伸出脚,在胖护卫的衣摆上擦了擦鞋底,“脏了我一把上好的匕和一双鞋,明天,我希望鞋和匕崭新的出现在我面前,徐仲林咱们回去吧!别耽误了勤政爱民的吴大人忙政务。”
苏大柜低着头不敢抬起来,胖护卫握着刀不说话,任由芦苇用他的衣服擦鞋,目光看铁青脸的吴大人没动作。
徐仲林闻言把手里的一绺布,轻轻的放在八宝桌上,抬脚跟在芦苇身后走了。
吴大人看桌上的一绺布,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扑来,他怒极的踢碎了杬子,语气森冷如刀的吩咐道,“蠢货……把他给我拉下去喂狗!”
胖护卫目光落在地上人的直缀衣摆上,他握紧手也好想骂人,怎么会有这样蠢出天的人?大人好不容易前进了一步路,这下直接被徐娘子倒逼退十步路。
苏大柜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余光有些怔愣的看着布条,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出了府衙徐仲林伸手摸芦苇的手,冰冷且手心里是潮潮的。
“我今天压住他的官威了吗?”
芦苇侧头问徐仲林。
“压住了,说明他确实被人惦记了位置,一时半会不敢对我们再下手了,”
徐仲林哑声回答。
芦苇深呼吸一口气仰头,“外有强敌,内里泛空无力,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本事的,来这里短短几年时间,赤手空拳稳住了自己的位置,手里的势力渐稳,也趋于雄厚让人不敢明面动他,我们更要加快步伐了,白白的没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,真是可惜呀!”
“后面还会有机会的芦苇,这次不是把阿爹摘出来了吗?只有我跟你了,做事少了很多顾忌,也能放开手去做了,正好让妹婿做柳林村里正,阿爹留在村里背后教他做事,比埋没了庆和好,”
徐仲林握住芦苇的手笑。
芦苇没有点头也没摇头,俩人步行回家收拾好东西,叫了马车回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