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是冬接春,这个时候河里的虾就抱子了,那一肚子的虾籽,不就跟他们兄弟来的时候一样吗?一下来两个,还说虾籽又多又贱好养活,兄弟姐妹也多的很。”
芦苇……
“我再去看看他们,”
徐仲林听完迫不及待的跟棒槌走了。
芦苇洗漱好去徐母那边吃饺子,刚进屋徐母就迫不及待问她,“咋突然多俩个孩子出来了?”
芦苇坐下无奈道,“还不是仲林弄的,不知道在哪听人多嘴说什么,身体不好的孩子,得去找两个同样身体不好的孩子回来顶,我让他别信,他面上答应的好好的,私下到处找,非说都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我们宁愿要多信点,也不能听了不当回事的,只要麻头身体壮实了,不就多两个孩子吗?现在又不是养不起孩子了,我们老徐家又多了俩个孙子!”
徐父放下碗笑,显然他是赞同儿子的想法了。
“我吃过饭了去看看他们,”
徐母心道,这老儿子终于为孙子直起腰了,当老子的不顾儿子,那你生什么孩子呀?
一顿早饭的功夫,徐仲林跟前多两个小子的事,成了全家既定的事实了。
徐母还为了表示重视,特地给两个孩子做了贴身的肚兜、帽子、衣服鞋。
孩子还依旧住在佟家,跟麻头吃住睡玩一起,原本佟父佟母是同床不同被的,这下有了三个孩子不同也要同了,老两口带三个孩子睡,通常佟父都是没被子盖的那个,三个孩子睡觉各种姿势都有。
大年初一到初五芦苇恼火的困在娘家,没事不是跟棒槌看孩子,那还是跟棒槌看孩子!
棒槌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,已经熟练到孩子一哭,立刻就能判断出了啥问题,手脚麻利的处理孩子吃喝拉撒问题,那忙碌的身影熟络的让人看了心疼。
芦苇每天烤着火嘴里不停的喊,“棒槌,麻头拉裤子了,棒槌,虾耙子饿了,棒槌,枣耙子尿裤子了……”
终于棒槌被喊恼火了,狠狠的扔了身上挂着背孩子的布袋,“我不做了,我要出去拜年……”
“那正好去你二姐家拜年吧!这两天我跟你阿爹也忙清净了,我们自己照顾他们兄弟三个。”
棒槌捡起地上的布袋拍了拍灰,“天太冷了我不太爱出门拜年走动,”
开什么玩笑?二姐正巴不得他去拜年的。
猫狗子处在最淘气的时候,他不仅要人扛着他玩,他还要人在雪地里耍跟头给他乐,两三岁的孩子淘气的他看了都怕。
现在猫狗子还长大了,他背人也背不住了,非要去找土狗子草芽一起玩,他一个人折麽舅舅还不够,还非得多两个人一起玩耍,棒槌觉得他这么年轻力壮的小伙都扛不住,可想而知他二姐为何总盼着他去了。
“不去你二姐家,去你徐叔家……”
“阿娘我去抱麻头他们了,”
棒槌转身一溜烟的跑去了小屋。
对比带大孩子,他还是觉得带小的更好点,至少他们不淘气闹呀!大姐夫不出门拜年的时候,还会过来跟他一起抱孩子分担。
“去哪家拜年呀?阿娘怎么不给你拿东西?”
芦苇笑吟吟的问弟弟。
“拜什么年?阿姐要去拜年吗?”
棒槌一脸茫然的问他姐,还伸手抱虾耙子起来晃,不晃孩子嗷一声嚎,三个娃一起哭脑壳都炸了。
芦苇炖稀饭的手忍了又忍,她真是熬够了稀饭米汤,三个孩子都是正吃的时候,家里就是产奶牛也供应不上,这不,翠桃是无时无刻的都在吃东西,恨不得给自己撑爆了才好。
三个娃每天轮流吃一顿奶饭,剩下都是喂糖米汤,熬米汤的活就是芦苇包圆了,她从早上起来睁开眼,就得过来抱着罐子熬,一直熬到天黑回家。
徐仲林天天来抱孩子,这个抱完抱那个,还得负责跟棒槌一起喂饭,如此手忙脚乱的带孩子生活,一直忙到他们正月十六出才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