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了她不来,她不来也不给草根媳妇来,真不明白草根这媳妇,是他姐娶的,还是他自个娶的!我让小川娘去劝人都不行。”
“我听五嫂说,”
采薇回头看了一眼门外,确定没人在跟前了,上前一步蹲下靠着她姐轻声道;
“草根赚的钱都在黄妮手里攥着,一个子都没给他媳妇,他媳妇也不咋说话,看不出黄妮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!”
佟母闻言皱眉,“他们姐弟是两家人了,干啥给自己弟媳妇防这么紧呀?草根媳妇看着也是不错的人。”
“相依为命活下来的人,性子软弱的能活到最后呀?那是常年养成了手把的性格,一切东西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,那是她们姑嫂的事情,与咱们无关别乱说了,”
芦苇挥挥手终止了这个话题。
中午佟家是热热闹闹的两大桌饭,酒敞开了喝,菜更是除了荤还是荤,孩子的打闹声,更是增添了浓浓的的鲜活气。
腊月二十七回来当头在佟家吃了一天,二十八,徐父让老伴给锅都要烧冒烟了,徐家也热闹了一天,二十九家家卫生做做,大年三十的晚上,徐家的年夜饭规格,又提升了两个档次!
档次一,上了一盘皮烂肉酥的大肘子,是两个脸那么大的蹄膀。
档次二,人手一个大肥鸡腿,其他的菜还是去年的规格,全荤额外四碗肉末蒸蛋,黄油油的鸡汤,是用大脸盆上的桌,主打一个土财主家过年,丰富的豪无人性!
“今年我们徐家添了三口人,家里家业更是红红火火的,希望来年更红火,”
徐父红着脸看着儿子侄子们期许道。
“听我大伯的,以后一年更比一年好!”
徐五子抱着酒碗起身了,也红着一张脸笑眯眯的点头。
“大伯,大伯娘,我们敬你们老两口一个,特别是我伯娘……”
小川娘一听“我们”
,慌忙起身端甜酒,跟徐五子真心实意的陪老两口喝了一碗,作为叔伯做的算是不错的了,自己亲爹娘还有偏心偏私的呢!
徐母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,享受的接受了侄儿小两口的敬酒。
徐五子刚坐下徐八子起来了,徐父乐呵的酒还没喝,就醉的差不多了,人生不就这点意义存在嘛!
一晚上老两口笑的,在儿子侄子们的酒里迷醉了。
他们闹的都喝醉了,晚饭结束徐仲林把人送回去睡觉,回来给家里扫扫收拾一下,明天大年初一了不能动扫把。
“三嫂你也回去吧!孩子困得路都走不动了,这几个碗我自己洗,”
芦苇指了指戴虎头帽的土狗子,抱着他娘的腿,像个树袋熊一样,一步一跟不撒手的。
翠桃没法子擦干净手,弯身抱起孩子笑骂道,“你阿爹回去要抱你,你死活不给他抱的。”
翠桃抱着孩子在芦苇的挑灯下,回了自己家关上门休息,芦苇回屋继续洗锅碗。
“你怎么过来洗了?堂屋收拾好了?”
芦苇回到锅屋看徐仲林戴围裙洗刷。
“好了,我来洗你去坐着吧!”
徐仲林手快且熟练的刷着碗锅。
芦苇也没真的去坐着,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起来,两人在锅屋忙了不大会的功夫出去了。
都喝醉了没人守岁,守岁的事还是在他们两人头上,芦苇去背风的角落里坐着,徐仲林在他爹娘里屋里翻找了半天,再过来时,手里端了瓜子花生,还有各种果子糖片。
“你吃不吃这棒果?酥酥脆脆的又香又甜的很,”
徐仲林把果子盘递给芦苇问她。
芦苇摇摇头,“你喜欢吃?”
“喜欢!你怎么会不喜欢吃呢?”
徐仲林奇怪的看着芦苇。
“齁甜的厉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