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盛宴周的身体是真的不好,坐着和盛书亭说了会儿话就有些力不从心,后来中医进来给他把脉的时候,他已经昏睡过去了。
“怎么样?”
韩季青揪着心问。
医生的脸色不好,说盛宴周身体亏损严重,心脏没办法负荷,目前也只能用中药温养,还嘱咐绝对不能让他受刺激。
盛书亭被吓到了,从医生进来到出去都不敢说一句话。
韩季青给盛宴周掖好被角,倒是还朝盛书亭笑了笑:“每个医生都这么说,但他还是好好的,没事,不用太担心。”
盛书亭的眼睛微红:“他会好起来的,对吗?”
“会的。”
韩季青点头。
床上的人蹙眉咳嗽两声,韩季青忙俯身给他轻揉着后心:“他很容易生病,每次都要病很长一段时间,每年换季也总要病一场,病中觉多,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。”
盛书亭呆呆地问:“照顾病人会很麻烦吗?”
韩季青失笑:“不会啊,他病的时候会很乖很听话。”
盛书亭忍不住问:“他不生病的时候不听话吗?”
韩季青笑:“会很固执。”
“我听到了,咳咳咳——”
盛宴周的声音轻弱。
韩季青没有被抓包的尴尬,他依旧给他顺着背,待他咳嗽平息,垂目望着他笑:“那又怎样?”
盛宴周疲惫闭上眼,唇角有笑:“不怎么样。”
韩季青的目光越温柔,轻声问:“枕头需要再高一些吗?”
盛宴周应声。
韩季青小心将人半扶起,给他将枕头垫高了些:“这样呢?有没有舒服点?”
“嗯。”
韩季青拍拍他的背:“那睡吧。”
盛宴周不再说话,不多时,呼吸声开始变得均匀。
盛书亭用口型问:睡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