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兰蹊脸上的红意,都蔓延到了脖侧。
被这大喇喇的“王小姐”
说得那是叫一个又羞又恼。
他是书香门第,从来见到的,都是那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,哪里知道这土匪窝里养大的女子竟会如此不知羞耻,骄横野蛮。
忽然,他余光见那“王小姐”
朝自己走近了,竟是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。
直到后腰撞上那桌角,将桌上杯碗都撞得叮当响,文兰蹊这才惊觉,自己竟是已无处可逃。
正是此时,江清辞已走到他面前,文兰蹊便猛地一闭眼,颈侧经脉都绷紧了,“王小姐请自重!”
一声轻哼从近处传来。
那声音带着点鼻音,又软又娇,像是在撒娇一样娇蛮。
文兰蹊耳畔都发起了麻来。
借着,他拿着酒杯的手,忽地被碰了一下。
于是那股麻意,便顿时蔓延到手上。
文兰蹊心中一紧,生怕“王小姐”
拉着自己的手,放在不应当放的地方上,便绷紧了手臂肌肉,发誓无论是谁来,他的手都不会有分毫的动弹。
可紧接着,那手却抓着他紧攥着的酒杯,用力拔了起来。
“王小姐”
那带着点不高兴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不是说要喝交杯酒吗?你攥得这么紧,难道我要就着你的手喝吗?”
文兰蹊闻言,生怕“王小姐”
真的就着自己的手喝酒,当即便松开了手。
下一刻,“咣”
的一声响起。
“呀!”
文兰蹊终于睁开了眼。
却见那酒杯竟是落在了地上。
这回,溅起的酒液打湿了文兰蹊身上的婚服。
身前人也与他一同,愣愣地盯着地上打翻的酒杯看了一会,忽地反应过来,便忙是后退了一步,眼神乱飘,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辜,“这个……这个可不是我的错。”
“都怪你闭着眼不看,又没拿稳,酒杯才会掉到地上。”
“你刚才也把我裙子弄湿了,这顶多算是一报还一报。”
江清辞点点头,被自己说服了,“没错,就是这样!”
文兰蹊:“……”
不知为何,听完这番插科打诨的话后,文兰蹊心中那被强取豪夺的不适感却竟是减淡了许多。
他用力闭了闭眼,面上的红晕也消散
开了。
文兰蹊重新倒了杯酒,递给了江清辞,冷声道:“喝完交杯酒,今夜的闹剧便就此为止。”
“我不会碰你,你早点回床上睡。”
江清辞很老实地点头,“好哦。”
却同时在心里道。
不好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