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院前庭,叶恒楣六人的到来,众人聚集一起,严奇与叶恒楣、韦雕斯、上官多波、杨大嘴四人很快打成一片。他们相互调侃,欢声雀跃,场面和谐,异常热闹。
然而,严诚立于路凝儿、慕容冰姬两女的面前却神色黯然,一脸扭曲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见此一幕,一鹤与逍遥千仞同样也是满心疑惑。
慕容冰姬冷言相对,看似平常,实则不然,其中潜藏着很多深意。对此,严诚自然明白慕容冰姬言外之意。严诚内心一怔,顿时焦头烂额,陷入两难的困境。
此刻,严诚内心苦不堪言。严诚怎么也没有想到,路凝儿与慕容冰姬天各一方,可以说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。如今,两女却同时出现,而两女与严诚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,难怪闻听慕容冰姬一句冷言,严诚便会骑虎难下。
严诚脑子嗡嗡作响,看着面前各有千秋的两大绝色美人,严诚做贼心虚,顿时一种恐慌升腾而起,特别看到慕容冰姬那双冷眸,严诚简直有点害怕。
三人六目相对,如此一般,一般如此,立于原地一动不动,三人也一声不吭,越是这样,严诚的内心也越是慌乱。此时此刻,严诚已然不知所措。
僵持片刻,为缓解此刻尴尬的处境,严诚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问道:“冰姬,我……哎……我想明白,怎么你二人也来了此地?”
闻言,路凝儿并未开口回答,只是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。慕容冰姬则不然,她一直表现出一副冰冷的模样。
慕容冰姬冷言冷语开口道:“怎么也来到此地?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么?还是到处留情,做贼心虚害怕见到我?”
慕容冰姬此言一出,闻言,严诚顿时心跳加快,面红耳赤,再也无言以对。
此情此景,严诚只能偷偷转头瞟了一鹤一眼求救。见状,一鹤内心顿时一愣,自然已经明白严诚与慕容冰姬所为何事。
一鹤心领神会微微一笑,随后对着严奇几人开口训斥道:“严奇,恒楣你们于此打闹,成何体统,来日方长,日后很多时光可供你们叙旧,今日尚有要事,我们屋内商谈。”
说完,一鹤看了一眼杨大嘴与慕容冰姬继续道:“这两位,老夫未曾请教?”
闻言,叶恒楣立马手指杨大嘴与慕容冰姬介绍道:“师尊,这小子乃我与严诚出生入死的兄弟,名为杨大嘴。此人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,叫什么一个好人凌然帝尊。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给这小子起了一个这么恶心的名号,与此人品性,简直就是格格不入。至于这位美人,复姓慕容,名冰姬,是严诚金屋藏娇的三奶,其实弟子不说,师尊也能猜到。”
叶恒楣话音一落,严诚与慕容冰姬顿时面红耳赤。
介绍完两人,叶恒楣向杨大嘴与慕容冰姬介绍一鹤与逍遥千仞。
杨大嘴非常识趣,立马朝两人九十度躬身问候道:“晚辈杨大嘴,见过两位前辈。”
慕容冰姬也朝一鹤、逍遥千仞二人微微欠身一礼道:“晚辈慕容冰姬,早闻两位前辈大名,今日幸得一见,冰姬实乃三生有幸。”
闻言,一鹤呵呵一笑道:“好好好!既然大家有缘相见,又是一家人,自然无需拘礼客气,来来来,我们屋内一叙。”
一鹤打破严诚尴尬的处境,虽说只是暂时,不过也总算解了严诚的燃眉之急。
随着一鹤话音落下,众人纷纷朝别院厅堂走出,行走之间,严诚悄然来到一鹤的身旁传音道:“对于感情,师尊阅历可谓极其丰富,弟子此刻的处境,师尊看在眼中,弟子应该如何应对?还请师尊为弟子指条明路,以免弟子人前丢师尊的脸。”
闻言,一鹤感同身受,自惭一笑传音回道:“严诚,此情此景,为师只能对你说声抱歉。为师何尝不是被情所困,身处两女之间,举步维艰,苦不堪言,同样也是无地自容?”
闻言,严诚顿时一愣,极其不解传音问道:“师尊,此话怎讲?”
一鹤轻叹一声传音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且一言难尽。怪只能怪我师徒二人同病相怜,感情丰富,多情反被多情所困。回到宗门,你一眼便知是何情况。”
闻言,严诚又是一愣。不过,严诚依旧传音求解道:“师尊,弟子如今的处境,接下来该如何是好,弟子心生胆怯,已然不敢踏入厅堂。”
严诚话音落下,一鹤传音安慰道:“为师仔细观察过两女的情况,两女还算识得大体,不会位于人前给你难堪,这一点,严诚,你尽管放心。”
严诚不敢确定的传音道:“师尊,真有其事?刚才师尊已经见到,慕容冰姬对弟子可是一脸冷漠,毫无喜色。”
一鹤传音道:“难道你还不相信为师?”
闻言,严诚传音感叹道:“希望如此,想我严诚修行至今,一路上荆天棘地,艰难险阻,我也从不畏惧,皆能迎难而上,一路披荆斩棘,拨开云雾。如今立于两女面前,我却心生胆怯,惧怕面对,这其中究竟是何原故?”
严诚一声长叹,一鹤摇了摇头传音道:“看来严诚你对两女已然情根深种,而惧怕面对,也只是担心会给二女带去伤害。为师如果没有记错,你尚有一位明谋正娶的妻子,她正处邪恶势力手中,严诚,你不妨放下内心的包袱,回归心情平静。再说,事已至此,逃避可并非男人所为,你更需勇敢面对,而不是一味的想着逃避。厅堂一叙,为师会从旁协助,为你解除暂时的困境。”
听闻一鹤此言,回想当初,严诚一直认为一鹤是个到处留情不折不扣的多情浪子。然而如今,严诚与之相比,深感自己更加不堪,过错更大。。
严诚想到紫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,万年已过,对此自己却依旧无能为力,如今却为情所困,想到此处,严诚内心一怔,扭转思想,当机立断。
严诚传音给一鹤道:“师尊教诲,如同当头棒喝,令弟子茅塞顿开。弟子的内心,从此开始只有妻的安危,只存正邪大战,绝对不容心魔作祟,心思落在儿女私情之上?至于弟子与两女未来如何,便一切随缘。”
闻言,一鹤微微一笑传音道:“懂得顾全大局,放下心结,放下执念,顺应自然,逆来顺受,严诚,你比起为师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。难怪短短两三万年,你的成长,为师已然遥不可及,只可仰望。其中缘故,必然与你豁达的心性脱不了干系,为师此生却无法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