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虽然李泰的政治觉悟的确不高,但这股能体谅他人的心思,还是让杜楚客非常感动的。
李泰虽然是皇子,但却也从不以皇子身份彰显尊贵,而是能将心比心的为他人考虑。
突然杜楚客觉得,好像跟着李泰混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,毕竟对于自己来说,看得上的未必需要自己,而看不上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兴趣。
还是不跳了,继续在李泰手下混着吧!
李泰自然不知道杜楚客千转百回的心思,实际上就算是知道了李泰也不在意。
因为来自现代的李泰,对于忠臣那自然是很喜欢的,但对忠臣现代人根本就没有指望过。
();() 基本上现代人都是把自己创造的事业当做是平台,手下得人敢得来就干,干不了就走。
那些口口声声喊得下属没忠心的家伙,基本上都是从不把钱给够。
所以,李泰不在乎杜楚客忠臣不忠臣,只要他肯干活,肯给自己分析局势就足够了。
最终做出什么决定,到底是自己做出来的,终究是自己要对自己负责。
所以第二天,李泰便跑到仆射府,见到房玄龄便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抱大腿,
“房相,我等你等得好苦啊,医疗体系的钱,您还没给我呢,您这是要白嫖吗!”
“越王,越王!”
房玄龄倒也被李泰的动作给看待了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毕竟他是真没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王爷,甚至房玄龄忍不住想要问一句。
王爷,您的节操呢!
不过,这么大庭广众尤其还有一众下人在的情况下,房玄龄却也只能板起脸来,严肃道:
“越王若是再如此拉扯,那我就只能上书陛下,说您有失仪态了,有事进去说!”
“嘿嘿!”
李泰果断放手,然后很是可怜兮兮道:“房相,好!但您可是要给钱啊!”
房玄龄倒也不多话,把李泰拉入到房间,让人给李泰沏茶,李泰连忙道,“蜂蜜水即可。”
房玄龄挥挥手,这仆人倒是马上去准备蜂蜜水了,毕竟对于仆射家里这到底能做的的。
等到了茶水上齐,房玄龄喝了一口茶水,才开口说道,“越王,您说得什么钱!”
“医舍建立需要花钱,药材储备需要花钱,医者的月俸需要发放,不论是成为流内官,还是流外官,那俸禄终归是要有的吧,这些钱我不找您这仆射要,那我找谁要啊!”
“越王您乃是长安有名的富豪,一手无中生有的本事谁人不知,您居然找我来要钱!”
房玄龄倒是若有所思的说道,“要不这钱您先垫着,等到以后朝廷再还您!
毕竟现在朝廷的底子您也知道,能够省一笔,那都是为朝廷多积累一分。”
“少来!朝廷再穷,难道还能穷到这程度!”
李泰见房玄龄真就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刮一笔,倒也退一步说道,“要不这样,您给我写个欠条,用上您左仆射和魏国公印的印!”
“越王,您这是不相信我啊!难道我还会赖了这一笔钱不成!”
房玄龄说道。
“我到是不怕您赖了这笔钱,而是怕您跟阿耶说了几句,阿耶耳根子软,说不定就让我免了这笔欠款,那到时候我多亏啊!”
李泰据理力争说道,
“但留下了这印就不一样了,这可是朝廷向我借得钱,要是阿耶说免了,那可是失了朝廷的信用!”
当然,真实理由自然不是这个,但李泰总不可能跟房玄龄说,全部都是我自己出得钱,我怕到时候朝廷说我自己私自培养势力。
这话只能心中知道,说出来那就是大聪明了。
房玄龄看了看李泰,到底没有拗得过,说道,“好好好,我这就给您用印,用印!”
等到李泰拿到房玄龄用了左仆射印的借条后,李泰抬起头看着房玄龄说道,“魏国公的印呢,不加上吗?”
“这是朝廷向您借得,又不是我向您借得,用什么魏国公印!”
房玄龄摆摆手道。
“好吧,且先相信您!”
李泰听到房玄龄这般的言语道,“那医舍所需要的物资我就先出了,等朝廷有钱了,可是要还钱的,您这收据,我可是先收下了。”
“放心,放心!越王您还怕我跑了不成!”
房玄龄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对李泰说道。
李泰很是满意房玄龄的态度,表达感谢后,便果断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