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,如此对待异族,又如何让他们真心归附,当初五胡乱华便因容纳异族进入华夏腹地,难道同样的错误,还要再犯一次吗,所以对异族当以教化为主!”
豆卢宽正色道。
“豆卢大人跟我在这里争执没有意义,毕竟我是说不过您的。
但我们现在是要做事,如果您觉得教化胡人有用,那就去边疆教化胡人。
我觉得让胡人来我华夏劳动改造有用,那就让胡人来华夏劳动改造。
不都是为了大唐好,不是吗!”
李泰说到这里微微一顿,仿佛想到什么似道:
“哦,我想起来了,君子动口不动手嘛,我理解,我理解!”
豆卢宽听到李泰的话,想要如同往常一样,拿起手中笏板打人,但还是按捺了下来。
毕竟李泰还是个孩子,怒喝道,“越王慎言,老夫忠君体国,岂是夸夸其谈之辈!”
“够了!”
李世民看着李泰跟豆卢宽两人相看两厌的样子,开口道,
“青雀你的事情我知道了,你先把高陵到长安的道路修好,其他事我以后再给你答复。
想翻新郑白渠并不是一件小事,朝廷需要慎重考虑!”
“遵命!”
李泰点点头便退下来,离开了太极殿。
李世民看着李泰离开,对豆卢宽道,“僧奴,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,青雀的确有几分的跋扈,但你二人都为国尽力,何须如此冲突。”
“臣知错,臣失礼了!”
豆卢宽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。
豆卢宽想了想,李泰有点跋扈这才好。
要是真面面俱到,八面玲珑,内政能力还爆表,这绝对不是什么大唐之福。
正常人拥有这能力,哪怕是臣子那也绝对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好吗!
豆卢宽想到这里,忍不住看看自己身边的某个战友。
房玄龄看看自身,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啊,不由给豆卢宽一个温和的笑容,充满了和善。
豆卢宽果断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,没有错,如果整个贞观时期的官僚体系分党派的话,那就只有房党,以及形影相吊的萧瑀。
李世民看着豆卢宽回去,不由环顾四周,开口道,“诸位,青雀所提翻新郑白渠的谋划,你们觉得如何?是否应该让青雀来执行。”
房玄龄此刻倒是站了出来,神色严肃的说道:“圣人,越王到底有点没说错,随着我们大唐战胜了突厥,关中兴盛已经势不可挡,关中人口的增加已经成为了必然。
所以翻新郑白渠,想来也要提上日程了。
只是我们这些年先是连年遭灾,接着与突厥交锋,国库中实在没有足够存粮。
而翻新郑白渠又是个大工程,如果这件事做得不好,怕是会酿成前隋修大运河的惨状。
虽然越王的能力大家看得清楚,若非三年之限,高陵今年收粮后就能获得上上评价。
但说到底越王还是太年轻了,谁又敢把这个工程交给这么一个孩子呢!
还是先等国家再积蓄几年,等国力积蓄足够,再让一老成持重的大臣来修建郑白渠吧!”
听到这话,在场众人一致同意,就算一直以来跟房玄龄最不对付的萧瑀也没多话。
毕竟不可能把这么大一个工程丢给李泰这个小孩来全权处理啊!
“郑白渠的事情且先放放。”
李世民也理解的点点头,道,
“最要紧还是迎接药师等人,此次药师立此大功,一战灭了东突厥,此等功绩古之未有。
僧奴你来负责接待事宜,一定要弄得宏伟壮丽,让归来将士能感受到喜悦与尊敬!”
“臣领旨!”
豆卢宽听到李世民的话恭敬道,这东西礼部自然擅长。
这时候魏征走出来恭敬道,“谏圣人,兵灾交战纵然打赢也绝非值得喜悦之事。
战争中,有许多大唐子民葬身边疆回不了关中,还请圣人为他们建庙立碑,以系香火。”
听到这话,李世民也沉默了一下点头道:
“诏令建立义军以来交兵之处,替义士勇夫在阵战中牺牲者各建立一座寺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