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渣。
沈念又在心里补了句。
男人没说话,转身进去了。
沈念洗了澡,自己去衣柜里抱出棉被铺床,男人躺在床上,不知是有意,还是无意,手臂枕在脑袋下,大长腿叠起,老在她眼前晃,大腿根儿都清晰可见,撩得她心尖儿紧。
果然一丘之貉,与乔安安一样的骚。
骚得天下无敌。
不过,以前的傅寒夜可不是这样的,在他面前,总是中规中矩,沈念得出结论,被乔安安带坏了。
怕男人又说她,她耍手机,都不敢开声音。
不小心刷到了个搞笑视频,寂静的房间,没憋住笑出声。
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:“又在贱笑什么?”
沈念抬眼看男人,男人也在看她,深邃的黑眸映着她娇小的影子:“没笑什么,睡了。”
她退出抖音,闭眼睡觉。
等她再次睁开眼,眼前已一片黑暗,慢慢适应了黑暗,窗外落进来的灯光,变得灿亮。
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落入耳朵。
沈念眼皮打架,她的手一直往自己大腿上打呼,今晚,她可不能睡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觉得时机成熟了,她从地铺上起身,蹑手蹑脚爬上床,从腰间摸出一张白纸,准确无误地握住男人大手,掰起那根食指,红泥往食指上按了按,沾了红泥的指头,又轻轻按在了白纸上。
月光落到白纸上,沈念看着那枚红手印,心里贱笑了下。
她刚收起白纸与红泥,男人翻了个身,吓得她不敢动弹,她呆坐了会,见男人并没有醒,这才轻手轻脚下了床,躺回到地铺上时,她又看了遍白纸上的红手印,心里一阵欢呼,大功告成。
委屈求全,受够狗男人鸟气,这一趟没白回来。
翌日,傅寒夜醒来,洗漱时,他低头瞥了眼自己指尖上的红印,低垂的眉眼,诡光划过。
沈念做的早餐很丰盛,傅寒夜吃得很多,许久不曾吃到沈念的手艺了,感觉很舒服。
两人出门时,他转头看向身后鬼鬼祟祟的女人:“今晚还回来?”
沈念没想到男人会提要求,吃惊之余,答案模棱两可:“到时说。”
“什么到时说?”
男人一手握住她削瘦的肩,一手揽住她的腰,将她拼命往自个儿怀里带。
沈念脑子里又浮现了手机上的撩骚。
心里抗拒得要死,不着痕迹将男人的手剥开了。
她盯着男人垂落的手,骨骼筋络生得相当的好,可惜,是双脏手,渣男的手,她可不稀罕。
看出了沈念的排斥,傅寒夜也不在意,反正,他知道,这女人向来是得起裤子不认人。
金色欧6驶到离夜水寒一条街的距离,沈念要求下车,傅寒夜也依了她,只是女人下车时,他问:“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?”
沈念问:“什么关系?”
“前妻与前夫的关系吗?”
男人英俊的眉眼,渐染怒气。
“沈念,你是我老婆,别开口闭口前妻前夫。”
沈念不想与他争论:“就算你没签离婚协议,当时,不是讲好的,咱们的关系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再有就是你家人知吗?”
傅寒夜盯着她,看了半晌,咬牙:“行。”
她刚下车,车子轰鸣一声,就从她身边开走了。
如果沈念拎不清的话,还以为傅寒夜生气了。
男人的心在乔安安身上,她又怎么可能把他的话当真?
那不是自讨苦吃。
她早已誓,要收回对狗男人的感情,越陷越深,那是笨蛋才做的事。
沈念抽空去找权辰,权辰看着沈念给他的信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