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开始晕车,还好事先准备了晕车药,赶忙拿出来吃两粒。
道路的前方两个黑人已经早早就等在那里,见到车队出现,忙挥手示意。
其中一人正是护卫队员奥利达,在他身旁那个穿花衬衫的就是他哥哥,这附近的地头蛇。
刘向东这辆车上刚好留着两个空位,让他们上车后,便让车队继续前行。
奥利达替双方做了介绍,花衬衣倒是十分热情,主动握住刘向东的手,说了许多客气话。
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,花衬衣似乎挺羡慕奥利达这份工作,所以也想加入护卫队。
为此他甚至表示,这次交易他不要任何好处费。
这个奥利达口中的地头蛇,其实过得并不如意,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小混混而已。
孤家寡人一个,找不到固定工作,只能靠给人跑腿或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过日子。
这份护卫员的工作,收入高且有保障,他会心动也很正常。
刘向东只一眼就看穿了花衬衫的本质,这种人往往嘴里说的漂亮,内心却十分精明以自己的利益为重。
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种人,但护卫员的工作显然不适合对方。
所以他没有马上答应,只是笑笑就含糊了过去,花衬衫见状也不气馁,主动掏出上衣兜里的廉价香烟,熟络的散起了香烟。
“……抽我的吧。”
刘向东抽不惯当地的卷烟,很多华国工人和他一样,总觉得马金的香烟就像辣椒面混着干草,抽起来辣喉咙。
随手将一包出口版的华子抛给了他,对方喜笑颜开的接过,抽出一支放在鼻尖前用力嗅了嗅。
然后拍马屁的称赞道:“真是好烟。”
废话,这里一包华子的价格,足够抵这里普通工人两天的工资了,花衬衣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烟抽。
“能不能别在车里抽烟。”
夏晓琪皱着眉头提醒道,她本就晕车,问道烟味就更难受了。
她用的华国语,本就没指望对方会听话照做,只是随口一句抱怨。
而花衬衣居然听懂了,急忙掐灭刚点燃的香烟,还挺有风度的道歉说:“抱歉小姐,我刚才没注意到有女士在车上。”
像如此有礼貌的黑人,夏晓琪还是第一次见。
忙挤出笑容说:“没关系,我只是因为晕车,闻着有些难受。”
“您晕车了,我有办法。”
说着花衬衣示意让车停一下。
只见他跳下车子,就在路边拔了几片看似普通的野草叶子又跑了回来。
转身递给一脸诧异的夏晓琪,一边解释道:“你把这叶子捏碎后涂在鼻尖,很快就好了……”
夏晓琪半信半疑按照他说的做,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植物汁水味。
还别说,那股头晕胸闷的感觉顿时减弱了不少。
她显得十分开心:“真有用,你能告诉我这种草叫什么名字吗?”
以后只要多采摘一些这种叶子,就不怕坐车晕车了。
花衬衣虽是黑人,却表现的彬彬有礼,不像刘向东这浑人,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。
夏晓琪甚至有些怀疑,这两个人的肤色是不是搞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