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”
兰苑受宠若惊的摆摆手,“我能照顾自己。”
扁栀没再说话,安排了个女生照顾兰苑,然后去楼上开方子了。
几副药下去,兰苑眼前不是完全黑暗了,能够看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了。
不过她还是不太敢在这个家里走动,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,都是陌生的。
所以,当有一天,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站在她面前,冷酷的丢下一句,“你这头,怎么还是这个鬼样?周恩幼,你不叫人给打理一下?”
周恩幼看了眼兰苑,“你自己带回来的小孩,自己打理。”
看不见的人,心里得多恐惧啊,他们这些人对于兰苑来说,都是陌生人,老二个大老粗,可不懂这些。
直接去厨房里拿了个盆,往人头上一扣,拿起剪刀就要剪。
“哎——”
扁栀一下来就看见这一幕,真是岁数大了,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见识到,“你干嘛啊?”
扁栀拦住了老二要落到人头上的剪刀。
“剪剪啊。”
“你会?”
“试试就会了,能多难?”
扁栀:‘……我谢谢你,’扁栀低头一看,人姑娘都快要被吓哭了,“我来吧,”
扁栀接过剪刀,低声跟人商量,“不剪太多,边缘修一下,现在不齐,有点怪。”
老二没那么小心思,环胸站在一边,看着扁栀轻声细语的说话。
老二心想。
女人可真麻烦。
那天带回来,哭了一路,这会儿还要哭,这女的是水做的么?
老二也不说话,就站在一边看,等剪完了,拍拍手,对扁栀说:“行了,那我带走。”
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住家的孩子,按他自己的话说,我都3o好几了,还来家住,不像话。
所以,头一剪完,老二直接攥着人的手,丢了一句,“行了,人我带走,”
就走了。
周恩幼呆若木鸡的看着老二迈着大步,直接把人拖走的行为,惊叹一句,“怪不得没对象啊,这行事作风,活该没对象!”
扁栀也叹气。
这孩子,也不知道像了谁了,怎么对待姑娘家,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呢。
扁栀她们没看错,老二是真没这些小心思,他自己就糙,对待姑娘没那么多心思。
把人带回别墅,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。
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天后了,屋子里暗摸摸的,他随意往沙上一倒,手底下触感软乎乎的,老二喝两天酒,脑袋昏呼呼的,转头一看,就看见小孩那张红透了的脸。
老二低头一看,才惊觉自己刚刚抓到了什么。
他松开手,头疼的坐起来,开口的时候,浑厚的声音里夹杂嘶哑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话才刚刚落下,肚子咕咕的声音传来,老二挑了一下眉,“你别告诉我,我出去几天,你就几天没吃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