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岁淮脑子里是刚刚下车前李坤对他的告诫。“别太老实一下子就全盘托出。”
“扁栀不太看这些花边新闻,或许她并没有看见热搜。”
“你可以先试探性的左右言他,要是没有现,那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,反正热搜已经压下去了,扁栀也不会看见。”
“千万别不打自招,把好感度刷没了,懂了吗?”
“要是我说,其实少爷你根本不用这么着急过来解释,男女之间偶尔是需要一点催化剂的,吃醋会让暧昧滋生,从而加快感情进展。”
“少爷,你在感情方面就是太老实了,你这回听我的,咱们滑头一点,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?”
李坤作为周岁淮的席情感专家,掏心掏肺,孜孜不倦。周岁淮恍惚点头。李坤在他身后万分期待。结果。在看见扁栀的第一眼,周岁淮便老老实实的走过去,接近19o的个子,垂着头,小声又主动,“你看见网上的新闻了么?”
李坤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。扁栀抬眼看周岁淮。还不等开口说话。便听见周岁淮又说:“不是真的,那是借位,我跟余声声当时隔着十万八千里。”
扁栀最近特别忙。病人多,还受邀国内最权威的中医组织机构做演讲,忙的连喝水都顾不上。对于周岁淮说的这一大段的字眼,她有点茫然。周岁淮看着扁栀清清冷冷的样子,顿时着急了,恨不得举起手来誓,“我没骗你,我真的没有,我答应过的,就不会随便给别人,你信我。”
眼看着周岁淮越来越着急。甚至从兜里掏出手机,要拨通导演电话时,扁栀终于打断他,问了句:“余声声,是谁?”
话音落下。停车场内万籁俱寂。周岁淮惊愕了好久,而他身后的李坤提起大拇指,无声按压人中位置:蠢爆了!“你……”
周岁淮看着扁栀,声音低下去不少,“没看见新闻么?”
扁栀摇头,说着要从兜里掏出手机来,“我现在看看?”
“别!”
周岁淮一扫身上委屈,如果周岁淮的身后有一条大尾巴的话,此刻一定在他身后疯狂转成了螺旋桨。“没事了,”
他直起身子,桃花眼散笑意,有点傻乎乎高大个的呆萌感,“不是什么大事,”
他俯下身子,跟扁栀拉近距离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似许诺,“你只要记得,我跟你许诺过的任何事情,都一定会说到做到。”
似强调,他又重复了一遍。“周岁淮永远不会失信于扁栀。”
周岁淮直立起腰板,两只手搁在后脑勺,又恢复那副臭屁又嚣张的模样。“走,哥哥送你回家。”
回去的路上。扁栀听着周岁淮小话痨般地说着片场里的趣事,不知不觉就到家了。站在家门口,周岁淮跟她远远热情挥手,笑容洋溢,像夜空下最璀璨的星。扁栀远远看着灯火下的周岁淮,认识这么久了,他眉眼永远带笑,活成了太阳。片场里的日子,她呆过,熬大夜,吊威亚,跟同剧组演员磨合剧本,都是枯燥而艰苦的差事。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永远乐观面对。扁栀收回视线转身,才一推开别墅大门,就看见倚在廊柱上的林野。嘴角勾着吊儿郎当暧昧的微笑,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。“哎——周岁淮送你回来的?”
林野跟着扁栀上楼的脚步,“你看新闻了吧?”
“周岁淮来跟你解释的?”
“那镜头一看就是借位,其实压根不用他解释,你混迹片场那么久,一看就知道的吧?”
见扁栀不动声色的推开房间的门,林野觉得无趣的又“哎——”
了声。“他可是拒了不少好本子,因为什么狗屁初吻。”
“我有的时候就不理解了,他是周岁淮哎,家里宠成什么狗样子了,怎么老是在你身上坚守一些鬼东西。”
“这年头还有人在意初吻?老子的除夜刚成年就没了,周岁淮这什么封建思想。”
林野越说越来劲,“扁栀,你知道周岁淮推了谁的本子么?周导,拍谁谁火的周导,那个当初非要收你做徒弟的周导,就因为这部剧里面有一段激情戏,周岁淮就给拒了,你知道周导被拒后,浑身颤抖,气得当场放狠话,说要封杀周岁淮,你知道的周导在业内根基深厚,周岁淮以后的日子,不好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