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怜青看着他生气地和季貌理论,季貌无话可说任由他骂。
倒霉蛋疼得不依不饶,“你砍柴就砍柴怎么能随便扔出来,万一砸到人怎么办?”
“不对,你已经砸到人了,你看看我的脸。”
那人把捂着的脸移开,脸上露出一块条形红印子,“我这般英俊被毁容了怎么办?”
季貌像那种自闭整天躲在阴暗角落没有办法和别人正常沟通的人,张嘴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,还从腰间掏出几块碎银递给被沈怜青砸到了的人。
对方看到银子更加生气了,“你几个意思,我缺你这几个钱吗?臭泥腿子,你是不是在侮辱我?!”
季貌半低着头,眼里闪过一丝杀意。
沈怜青瞧着季貌一副战斗力不强的模样,直觉他丢了作为她家人的脸,她直接掰断镶嵌在门口的一根木头,怒气冲冲地走过去。
木头梗在他们中间,眉毛怒倒,睫毛长如羽,眼睛明亮自带一股灼人的风情,她不满道,“你敢再给老娘说一遍!”
“你……”
对方也是倔,他白皙的脸上顶着一道红痕侧身,刚想插腰对她对骂。
看到她,他眼睛眨了眨,脸上露出一个笑容,“这位夫人……”
“夫什么人?滚。”
沈怜青不是很耐烦,她因着死了丈夫没几天,乌上还别着一朵白花。
都说女要俏一身孝,她这张脸面如敷粉,眉眼精致标志又十分有生气。
身段不像时下流行的弱柳扶风,肩薄而圆,该胖的地方胖,该瘦的地地方瘦,身形高挑,腰肢看起来盈盈不足一握,双腿笔直,脚下带风。
这一双眼睛对着他怒目而视,非但没有给他一种村姑野妇人的粗鄙,反而让他感到勃勃生机滚滚而来催得他心神荡漾。
“咳咳,夫人在下,姓刘名……”
有病!
“谁管你姓什么?”
沈怜青不雅地翻了白眼,拽着季貌的手臂往回走。
“诶,夫人,等等……”
他暂时性眼瞎忽略沈怜青头顶的白花,还欲再追,沈怜青家旁边的另一户人家打开了门,清润如溪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。
“刘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