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怜青说罢,向着窗边的男人走去。
靠着窗口的男人在这几个人中最为出色,他有一副好面孔。
那人喜欢穿着红衣,领口腰夭袖口裙摆绣着朵朵牡丹,腰坠蝴蝶玉佩,手持玲珑骨雕扇。
他墨披肩,剑眉斜飞,斜长的吊眼微勾上挑,眼尾染了烟熏的红,鼻梁高挺,鼻尖在吹了会儿夜里的凉风又喝了酒透着脂红,薄唇勾起,粉色的唇瓣在尖尖的下巴上方邪气而笑,端的是风流不羁。
她看他,他也正看着她。
女人那张脸得天独厚,每一根丝都精致到了极点,眉的不淡不浓婉转一撇,眼睛是又大又魅的狐狸眼,睫毛长长。
眼珠子难得纯黑,鼻子嘴唇五官没有一处不协调不完美,而且她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,体态风流。
那么一挪步走过来,夏子虞的心也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提起几分。
“牡丹姑娘?过来吧。”
夏子虞收起轻视的心,手中的折扇吧嗒一声合起,修长的手臂摊开,一条搭在膝盖上一条勾在窗柩。
他含着笑,微微眯起眼睛,胸前的衣领扯来露出性。感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,腿一条支起,一条随意放在榻上,由于腿过于长黑色白底的靴子还在落到了小阶梯前一点。
沈怜青捏着手绢,歪歪扭扭的跌入夏子虞的怀里,娇滴滴地喊了一声,“夏世子。”
其余三人看到他们这般模样,皆是挤眉弄眼。
现在喊的是夏世子,过几天说不定就成了虞郎了。
他们看过太多,夏子虞和其他女子结束后都是这种结果。
不过他们无所谓,只要牡丹姑娘还得在青楼混,他们以后还会有机会的。
再说了,其他人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嘛。
软玉入怀,夏子虞单手环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的折扇从松开的掌心滚到榻上,夏子虞勾着桌子他写的诗句给沈怜青看,语气轻狂,“来看看这字怎么样?”
沈怜青低头一看,眼睛一亮,“这幅笔墨出自哪位大家的手,质地疏而狂,每个字的提勾撇捺都轻重有别,宛若笔走游龙,一看去给人给人沉藏不露的厚重感!”
她话音刚落,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,“哈哈哈!”
在她左侧的一个男人,他是礼部尚书的小儿子,叫李茂,他笑的最为严重,直接伏倒在桌子上。
沈怜青睁着一双魅愣愣的大眼睛看着夏子虞,脸上迷茫,“怎么了吗?夏世子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牡丹姑娘哟……”
她左边的一个男人拍案叫绝,正要和她解释被夏子虞拦了下来,他随意将卷扔到一边,靠在她肩膀上捏着她的手指大笑。
“没事,你说的对,这字的确出自名家之手,改日有时间我带你见见他!”
沈怜青就吹捧吹捧他们,她人设是没有见识从村里来的村妇,只凭借一副好容貌坐到这个位置,丝毫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,见到自己的金主笑了,她自然也跟着笑。
男人可真好哄,她不过就随便说说他就信了。
“对对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