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怜青无奈,她就是实话实说而已。
聊了一会儿后,她觉得没意思。
看着玻璃外鲜花朵朵的花园,知道何昭早已经出去透气。
她假意对大家的离开微微失落,拿着酒杯,眉尖微惆怅着到花园里散心。
玛丽珍小皮鞋踩在石子路上,白色的裙摆扫过低矮的花丛,沈怜青本想在长凳坐下再顺便装个黛玉葬花的忧郁,结果一出来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。
手中的酒杯摇晃,果汁洒在了一片绣球花上。
不优雅,太不优雅了!
难道因为她骨子里是个社畜的原因,这个世界不许她装逼?
“唔——”
长凳的后面,喷泉的背后传出一道难以抑制的笑意。
沈怜青脊背麻,脚趾蜷缩。
她本人遇到这种情况是很社死的,但是得按人设来。
“谁!”
沈怜青把酒杯放到一边,提起裙子转过身,硬着头皮生气地走到喷泉后质问,“你为什么要嘲笑我?”
“抱歉。”
熟悉的声音,一看,她愣住了。
是熟人,没戴眼镜的熟人,更完美的熟人。
他丝全都揽了上去露出俊美立体的五官,温柔精致的眉眼在没了眼镜之后竟然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,眼里装满水中倒影的月光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沈怜青脸上适当出现一抹尴尬难言的红晕,为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模样,也为真的好久不见恍若昨天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
何昭那天回去后答应了家里人继承家业。
长时间游走在商业中,他的气质生了一些变化,变得更加内敛温雅了。
当然也可能是年纪快到了的的原因。
据沈怜青所知,何昭似乎比傅霆霃还要大一岁吧,三十一了。
“你也出来散步?”
她驱散脸上的热气,假装从容地和他对话。
“嗯,里面太热了。”
“我是觉得有点无聊。”
何昭深深地看着她,“同感。”
两人一来一往,仿佛是老朋友见面。
最后何昭与她边聊边靠在喷泉边缘上时,何昭不经意间问起她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。
沈怜青沉默了下,回,“挺好的。”
“傅霆霃还算喜欢我,对我挺好的。”
她站起身来,露出一个美丽而苍白的笑容,纤细如玉的手指捏着裙摆转了一圈,“你看,我身上的东西,多昂贵啊。”
“还有他今晚带我来这种宴会公布身份,大家都很羡慕我呢。”